CN111214470A - 雷帕霉素及其衍生物在制备用于预防和治疗病毒引起的ade的药品的用途 - Google Paten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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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
本发明涉及雷帕霉素及其衍生物在制备用于预防和治疗病毒引起的ADE(抗体依赖性增强)的药品的用途。通过深入研究、总结大量临床案例得出:在病毒引起疾病初期,通过采用雷帕霉素调节失衡的免疫应答,通过抑制记忆B细胞来减少疾病初期交叉反应抗体的表达,则有望避免细胞因子风暴及后续一系列的事件发生,启动宿主的完整免疫应答,实现更多自愈,减少重症、减少死亡。
Description
技术领域
本发明属于药物新用途技术领域,具体涉及雷帕霉素及其衍生物在制备用于预防和治疗病毒引起的ADE(抗体依赖性增强)的药品的用途。
背景技术
自2019新型冠状病毒(世界卫生组织命名为COVID-19)疫情发生以来,确诊病例数和死亡人数持续增加。
在临床症状的特征、实验室检查的结果等方面,SARS-CoV-2与17年前发生的SARS有许多相似和共同的临床表现,例如:感染者发生非典型的肺炎、严重者快速进展为急性呼吸窘迫综合征、脓毒症休克。且死亡病例多见于老年人和有慢性基础疾病者,同时实验室检查得知患者淋巴细胞计数减少,细胞因子释放显著增加。
值得注意的是,部分轻症患者仅表现为低热、轻微乏力等,无肺炎表现,多在1周后恢复。因为轻症病人能够自愈,所以减少重症率、减少死亡率是当务之急。
而目前阶段,还缺乏可以治疗COVID-19的药物。
发明内容
为了解决现有技术存在的问题,本发明的目的是,提供了一种雷帕霉素及其衍生物在制备用于预防和治疗病毒引起的ADE的药品中的新用途,特别是在治疗冠状病毒科病毒中的新用途,为预防和治疗病毒引起的ADE提供一种新途径。
技术方案:针对上述问题,本发明公开雷帕霉素及其衍生物在制备用于预防和治疗病毒引起的ADE的药品的用途。
进一步地,所述ADE表现为外周血中淋巴细胞或T细胞或CD4阳性T细胞的急剧减少。
进一步地,所述ADE表现为细胞因子白细胞介素6(IL-6)和/或肿瘤坏死因子(TNF)的急速上升。
进一步地,所述病毒为冠状病毒科病毒。
进一步地,所述冠状病毒科病毒是SARS-CoV。
进一步地,所述冠状病毒科病毒是MERS-CoV。
进一步地,所述冠状病毒科病毒是SARS-CoV-2。
进一步地,所述病毒为黄病毒科病毒。
进一步地,所述黄病毒科病毒是塞卡病毒、登革热病毒或西尼罗河病毒中的一种。
进一步地,所述病毒为流感病毒。
本发明在前人公开发表的文献资料基础上,经过分析、假设、验证等创造性劳动,提出雷帕霉素及其药学上可接受的衍生物在制备用于预防和治疗病毒引起的ADE的药品中的新用途,具体为:
2020年1月29日Chen N等在柳叶刀杂志上发表论文(Chen N,Zhou M,Dong X,etal.Epidemiological and clinical characteristics of 99 cases of 2019 novelcoronavirus pneumonia in Wuhan,China:a descriptive study.Lancet.2020;395(10223):507–513.),并指出:“大多数患者的淋巴细胞绝对值降低了。该结果表明,与SARS-CoV一样,2019-nCoV可能主要作用于淋巴细胞,尤其是T淋巴细胞”。
鉴于病毒基因序列的同源性、临床症状的相似性,近日,国际病毒组织命名此次新冠病毒为SARS-CoV-2,明确了这次疫情的病毒为2号SARS冠状病毒。
那么,这次的SARS-CoV-2疫情能从17年前的SARS疫情中得到什么帮助吗?
自2003年开始,全世界的科研人员在SARS-CoV相关领域发表了大量的研究论文,让我们试着从这些论文中寻找解决问题的线索。从而探究SARS-CoV-2引发的疫情能从2003年的SARS疫情中能得到什么帮助。
北京地坛医院的研究人员研究了53例SARS患者外周血免疫细胞的动态变化(刘顺爱、戴旺苏、张剑平等,SARS病人外周血T淋巴细胞的动态变化及其在发病进程和发病机理中的意义,中国免疫学杂志2003年第6期,p375-380),其中38例为治愈组,15例为死亡组。结果显示,所有治愈组SARS患者的外周血T淋巴细胞均显示可逆性下降,并有一定的规律,治愈组61%(23/38)的患者出现T细胞先降后升的可逆性改变,治愈组其他患者的T细胞从低水平上升到正常值。T细胞在低位徘徊的时间与病情严重程度相关,病情严重者的T细胞在低位持续时间长,死亡病人的T细胞均未能回升。
病程上,发病后10天左右是T细胞数量的低谷,与患者鼻咽洗液中病毒量的高峰值是同一个时间。
其中T细胞数量急剧下降的原因是什么?有两个可能的解释:
一是:T细胞被募集到了其他部位。病毒位于哪个部位,T细胞就集中于相应位置。如:肺脏病毒多T细胞就去了肺脏,所以外周血中检测到的T细胞就少了。
二是:T细胞的生成被抑制了,病毒或细胞因子攻击了T细胞前体或T细胞赖以生成、分化的大本营-免疫器官。
究竟哪个是正确答案?
广州军区广州总医院病理科王卓才等发表了一篇研究论文(王卓才、赖日全、冯晓东,SARS病例淋巴造血组织的病理形态与免疫表型,诊断病理学杂志,2003年03期,p133-134),并得到如下结论:“SARS对淋巴造血系统有明显损害,尤以T细胞为著,极似HIV感染的临床病理改变”。
人体有一个非常精妙的免疫系统,T细胞是其中非常关键的免疫细胞,有很多不同的亚群,可以按照细胞表面表达的蛋白不同来分类。其中CD4分子是著名的HIV病毒的受体,HIV病毒侵袭CD4蛋白阳性的T细胞,CD4+细胞受损会导致严重的免疫缺陷,发生的疾病就是获得性免疫缺陷综合征,简称艾滋病。所以,“极似HIV感染的临床病理改变”是一个非常令人震撼的结论。
武汉金银潭医院和上海瑞金医院的专家们在JAMA发表的有关138例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住院患者的临床特征(Wang D,Hu B,Hu C,et al.Clinical Characteristicsof 138 Hospitalized Patients With 2019 Novel Coronavirus-Infected Pneumoniain Wuhan,China[published online ahead of print,2020 Feb 7].JAMA.2020.),并指出:“在这项研究中观察到的最常见的实验室异常是总淋巴细胞减少,凝血酶原时间延长和乳酸脱氢酶升高。与非ICU患者相比,接受ICU护理的患者有许多实验室异常。这些异常现象表明2019-nCoV感染可能与细胞免疫缺陷,凝血激活,心肌损伤,肝损伤和肾损伤有关。这些实验室异常与以前在MERS-CoV和SARS-CoV感染患者中观察到的异常相似”。
由此可以认为,和2003年SARS-CoV一样,免疫缺陷也是这次COVID-19疫情的重要原因。
好消息是,轻症可以自愈。起病后第9天开始,持续下降的淋巴细胞数量不再继续下降并有了逆转趋势,说明免疫系统的受损是可逆的,这也与17年前SARS的病情发展相似。
这个时候,我们可以提出一个问题:细胞免疫严重受损的情况下,发生了可逆的好转,是不是体液免疫做出了贡献?是不是轻症病人更早地产生了更多的抗体,从而击败了病毒呢?
以SARS病人的抗体变化为例进行说明。
Ho MS等在研究中发现(Ho MS,Chen WJ,Chen HY,et al.Neutralizing antibodyresponse and SARS severity.Emerg Infect Dis.2005;11(11):1730–1737.):那些在血液中更早地(短于两周)出现了抗体、且抗体滴度更高的患者,是那些年龄更大、病情更重、死亡更早和死亡率更高的人。
Lee N等在研究中发现(Lee N,Chan PK,Ip M,et al.Anti-SARS-CoV IgGresponse in relation to disease severity of severe acute respiratorysyndrome.J Clin Virol.2006;35(2):179–184.):检测到血液中的抗体的时间,中位数是16天,有些患者在疾病的第4天就首次检测到了IgG抗体。需要进入ICU的患者(也就是重症患者)中,早期(<16天)出现血清IgG抗体的发生率更高(p=0.011)。
两份研究得出了相同的结论:更早和更多的血清抗体与重症SARS的发生正相关!
我们必须注意到,有些患者在第4天就检测到了IgG!
对于新的病毒感染,免疫系统一般的反应是先有IgM抗体出现,之后出现IgG抗体,并且IgG抗体的滴度是慢慢提升的过程。之后,再次感染同样的病毒时,才会有IgG的快速响应。SARS肯定是新病毒,新病毒的适应性IgG抗体滴度怎么可能这么快升高?这个现象能有一个恰当的解释吗?
除非,这个抗体是由记忆免疫细胞介导的交叉反应抗体。
什么是记忆免疫细胞?就是那些记住了之前入侵过的病原体,如果再次发现这个病原体入侵时,能够快速调动免疫系统抗击入侵者的一类免疫细胞。
什么是交叉反应?就是病毒甲的抗体和病毒乙有反应。这是因为两种病毒有相似甚至完全相同的一部分序列和对应的蛋白结构,这个相同的结构又是适合抗体结合的结构(免疫学上把抗原上适合抗体结合的部位叫做表位),那就会出现一种抗体对应多种病毒的情况。已经发现,黄病毒科的登革热病毒和塞卡病毒就会有这种交叉反应的抗体。
一种病毒会刺激免疫系统产生不只一种抗体,所以,抗体中有对本次感染的病毒特异的抗体,也有能和别的病毒交叉反应的抗体,不奇怪。但是,这种交叉反应的抗体,在SARS疫情中,可能预示了重症的发生!
目前为止已经发现了7种冠状病毒会感染人类,其中有三种病毒(SARS-CoV,SARS-CoV 2,MERS-CoV)会引起严重的急性呼吸系统综合征,甚至引起重症和死亡,其余四种HCoV-229E、HCoV-OC43、HCoV-NL63、HCoV-HKU1,都只是引起感冒样轻度症状。
这些病毒,虽然有些是刚刚发现的,但是实际上已经与人类和平共处了很长时间,比如HCoV-HKU1,虽然在2005年才被香港医生发现,但是后来在巴西1995年冻存的咽拭子中发现这个病毒早就存在了。Zhou W等研究了上述这四种非严重急性呼吸系统综合症人类冠状病毒在健康人中的抗体(Zhou,W.,Wang,W.,Wang,H.et al.First infection by allfour non-severe acute respiratory syndrome human coronaviruses takes placeduring childhood.BMC Infect Dis 13,433(2013).),并发现:血清阳性率>70%。也就是说超过70%的人在不知不觉中都曾经被冠状病毒感染过!有意思的是,Bo Diao等最近的研究结果(Bo Diao,Chenhui Wang,Yingjun Tan,et al,Reduction and FunctionalExhaustion of T Cells in Patients with Coronavirus Disease 2019(COVID-19).medRxiv 2020.02.18.20024364.)表明:COVID-19的病人中,T细胞下降的病人占了大约70%的比例。那些未出现T细胞下降的病例,他们是否存在四种轻症冠状病毒的IgG抗体?值得研究确认。
COVID-19与当年的SARS共同的临床特点是:那些岁数大的、体质弱的、有基础疾病的人感染后转成重症甚至死亡的风险远远大于其他人群。为什么?
可以这样解释:因为他们上一次感染那四种只引起轻症的冠状病毒是相对近期的事情,人体免疫细胞的记忆和IgG抗体都还在。所以,当抗原表位相似的SARS-CoV或SARS-CoV-2出现时,快速的免疫应答就紧跟着出现了,结果是检测到了IgG滴度快速上升。
结论就是:初期的高滴度IgG抗体,可能不是SARS-CoV的中和抗体,而是交叉反应抗体。
香港中文大学的学者给80名SARS患者用了恢复期血浆,Cheng Y等研究(Cheng Y,Wong R,Soo YO,et al.Use of convalescent plasma therapy in SARS patients inHong Kong.Eur J Clin Microbiol Infect Dis.2005;24(1):44–46.)发现:接受了恢复期血浆注射的患者中,33名结果良好,47名结果不好。在结果良好的患者中,发病14天以内接受血浆治疗的患者是大多数。
可见,患者本人升高的抗体与恢复期患者血浆中的抗体是不一样的,再次提示患者早期出现的IgG抗体是交叉反应抗体的可能性。
那么,初期IgG抗体滴度高的人更容易转成重症,就可能与初期抗体不是中和抗体这个特性有关,是抗体依赖性增强(ADE,Antibody Dependent Enhancement)。
目前已经知道SARS-CoV-2与SARS-CoV一样,细胞受体都是血管紧张素转化酶2(简称ACE2)。什么是细胞受体?就是细胞上能和病毒结合、帮助病毒进入到细胞内部的那个分子。
我们再来了解另外一种受体,叫做Fc受体。
Fc受体是在某些细胞表面上发现的一种蛋白质,其中包括B淋巴细胞,滤泡树突状细胞,自然杀伤细胞,巨噬细胞,嗜中性粒细胞,嗜酸性粒细胞,嗜碱性粒细胞,人类血小板和肥大细胞。它的名称源于其对一部分称为Fc区(也就是抗体中的恒定区)的抗体的结合特异性。Fc受体与附着在感染细胞或入侵病原体上的抗体结合。它们的活性通过抗体介导的吞噬作用或抗体依赖性细胞介导的细胞毒性,刺激吞噬细胞或细胞毒性细胞破坏微生物或感染的细胞。
一些病毒利用Fc受体帮助其感染细胞。这种过程被称为抗体依赖性增强。
抗体依赖性增强的原因在于:初期出现的交叉反应抗体肯定没有新病毒的中和抗体,所以通常的适应性体液免疫失效了,没能够御病毒于细胞外,病毒就全部都感染到了细胞内。
人体主要的免疫过程分为体液免疫和细胞免疫,以CD4+和CD8+为代表的T细胞是细胞免疫最重要的力量。病毒感染了细胞后,细胞会释放细胞因子和表达细胞表面抗原,吸引T细胞攻击受感染的细胞以消灭病毒。
Tsukamoto H等研究(Tsukamoto H,Fujieda K,Senju S,Ikeda T,Oshiumi H,Nishimura Y.Immune-suppressive effects of interleukin-6 on T-cell-mediatedanti-tumor immunity.Cancer Sci.2018;109(3):523–530.)发现:细胞因子白细胞介素6(IL-6)会抑制T细胞的分化,使细胞免疫受损。
所以,在SARS疫情中实验室检查发现病人的T细胞减少和细胞因子IL-6的上升是同时存在的。
最新的研究(Bo Diao,Chenhui Wang,Yingjun Tan,et al,Reduction andFunctional Exhaustion of T Cells in Patients with Coronavirus Disease 2019(COVID-19).medRxiv 2020.02.18.20024364.)在COVID-19的病人中确认了T细胞计数与IL-6、TNFα等促炎性细胞因子水平高度负相关。
总结一下就是:感染初期人体通过记忆免疫使抗体快速生成,但这些快速生成的抗体不能在细胞外中和病毒,病毒就都跑到了细胞内,引起了细胞因子过度释放(所谓细胞因子风暴),其中有些细胞因子抑制T细胞分化,导致细胞免疫受损,雪上加霜,重症发生。
原因找到了,可以由以下几条路径去解决问题:
1、找到有效的方法预防人体感染病毒,比如疫苗。
2、通过免疫调节抑制过激的免疫反应,保持免疫系统的稳态。
3、找到敏感特异的抗病毒药物。
4、想办法把已经发生的细胞因子风暴压下去。
其中,1、2条是防御性策略,3、4条是进攻性策略。
对于第2条,可以包括两个思路,第一条思路是在感染初期临时阻断Fc受体,第二条思路则是在感染初期选择性抑制记忆B细胞的应答,同时提升T细胞的应答。这两个措施均有望避免重症的发生,等待自身建立起针对新病毒特异而完整的适应性免疫应答后撤回干预,可实现自愈。
建立新的适应性免疫应答可能需要2周的时间,所以,需要在起病2周内尽早施加有效干预。
Ye L等发现(Ye L,Lee J,Xu L,Mohammed A-U-R,Li W,Hale JS,Tan WG,Wu T,Davis CW,Ahmed R,Araki K.2017.mTOR promotes antiviral.humoral immunity bydifferentially regulating CD4 helper T cell and B cell responses.J Virol 91:e01653-16.):mTOR通过有差别地调控CD4辅助性T细胞和B细胞应答来促进抗病毒体液免疫,那么,抑制mTOR的活性,则有望预防交叉反应抗体诱发的ADE的发生。
雷帕霉素是mTOR的抑制剂,已有多种衍生物药品上市,包括西罗莫司(sirolimus)、依维莫司(everolimus),坦罗莫司(temsirolimus),主要作为抗癌药品和器官移植时的免疫抑制剂,安全性经过了充分的临床验证。那么,是否可以在重症风险高的人群中使用雷帕霉素以降低重症风险?
Jingyuan Liu等近期已经发现(Jingyuan Liu,Yao Liu,Pan Xiang,etal.Neutrophil-to-Lymphocyte Ratio Predicts Severe Illness Patients with 2019Novel Coronavirus in the Early Stage.medRxiv 2020.02.10.20021584.):COVID-19患者的中性粒细胞与淋巴细胞的比例(NLR)是患者发展为重症的独立危险因素,通过NLR>3.13可以早期识别未来发展为重症的风险。
在年龄大于50岁的患者中,NLR低于3.13的患者只有9%会发展成重症,而NLR大于3.13的患者有50%会发展成重症。
那么,在年龄大于50岁、且NLR>3.13的患者中早期使用雷帕霉素以避免重症发生是值得尝试的方向。
雷帕霉素通常被认为具有免疫抑制的作用,存在降低全身免疫力、增加病原体感染的风险,然而Kindrachuk J等的在基础研究(Kindrachuk J,Ork B,Hart BJ,etal.Antiviral potential of ERK/MAPK and PI3K/AKT/mTOR signaling modulation forMiddle East respiratory syndrome coronavirus infection as identified bytemporal kinome analysis.Antimicrob Agents Chemother.2015;59(2):1088–1099.)中发现:雷帕霉素在体外能够抑制MERS冠状病毒的复制,最高抑制61%。在临床应用中,WangCH等发现(Wang CH,Chung FT,Lin SM,et al.Adjuvant treatment with a mammaliantarget of rapamycin inhibitor,sirolimus,and steroids improves outcomes inpatients with severe H1N1 pneumonia and acute respiratory failure.Crit CareMed.2014;42(2):313–321.):在感染HINI型流感病毒的ICU病人中,皮质类固醇叠加雷帕霉素显著地改善了患者的获益。为在类似疾病中的临床应用提供了额外的安全性证据支持。
作为预防ADE、减少重症率的用途,雷帕霉素应该在病程的早期使用,特别是应在起病16天之内使用。使用中,应密切观察NLR或T淋巴细胞的计数变化。
综上所述,结论即为如下:
1、COVID-19可能是一个抗体依赖性增强(Antibody Dependent Enhancement)性质的感染,有望通过使用雷帕霉素预防重症发生。
2、首先,70%以上的人都曾经感染过人类冠状病毒。在感染SARS-CoV-2后,人体的记忆免疫系统快速释放了交叉反应抗体,导致病毒-抗体复合物通过Fc受体进入细胞、经历了免疫逃逸和大量复制,致使细胞因子大量释放(所谓细胞因子释放综合征或细胞因子风暴)。
3、细胞因子(例如白细胞介素-6、肿瘤坏死因子等)抑制了T细胞的分化,从而抑制了细胞免疫,进一步加大了病毒在细胞内复制的规模,机体受损越来越严重,致使疾病加重。
4、如果在疾病初期通过采用雷帕霉素调节上述失衡的免疫应答,通过抑制记忆B细胞来减少疾病初期交叉反应抗体的表达,则有望避免细胞因子风暴及后续一系列的事件发生,启动宿主的完整适应性免疫应答,实现更多自愈,减少重症、减少死亡。
5、应设计随机对照的临床试验,入组年龄大于50岁、中性粒细胞与淋巴细胞比值大于3.13的患者,在疾病早期(起病16天以内)在标准治疗方案基础上叠加雷帕霉素治疗,评价重症发生率和死亡率。
本发明的有益效果为:
本发明提供了一种雷帕霉素及其药学上可接受的衍生物在制备用于预防和治疗病毒引起的ADE的药品中的新用途。尤其在SARS-CoV-2引起疾病初期,通过采用雷帕霉素调节上述失衡的免疫应答,通过抑制记忆B细胞来减少疾病初期交叉反应抗体的表达,则有望避免细胞因子风暴及后续一系列的事件发生,启动宿主的完整免疫应答,实现更多自愈,减少重症、减少死亡。
具体实施方式
为使本发明的目的、技术方案和优点更加清楚,下面将对本发明的技术方案进行详细的描述。显然,所描述的实施例仅仅是本发明一部分实施例,而不是全部的实施例。基于本发明中的实施例,本领域普通技术人员在没有做出创造性劳动的前提下所得到的所有其它实施方式,都属于本发明所保护的范围。
实施例1
本实施例提供一种雷帕霉素在制备用于预防和治疗病毒引起的ADE的药品中的新用途,具体为:通过给患者使用雷帕霉素,来预防和治疗SARS-CoV引起的ADE。
实施例2
本实施例提供一种雷帕霉素在制备用于预防和治疗病毒引起的ADE的药品中的新用途,具体为:通过给患者使用雷帕霉素,来预防和治疗MERS-CoV引起的ADE。
实施例3
本实施例提供一种雷帕霉素在制备用于预防和治疗病毒引起的ADE的药品中的新用途,具体为:通过给患者使用雷帕霉素,来预防和治疗SARS-CoV-2引起的ADE。
实施例4
本实施例提供一种雷帕霉素在制备用于预防和治疗病毒引起的ADE的药品中的新用途,具体为:通过给患者使用雷帕霉素,来预防和治疗塞卡病毒引起的ADE。
实施例5
本实施例提供一种雷帕霉素在制备用于预防和治疗病毒引起的ADE的药品中的新用途,具体为:通过给患者使用雷帕霉素,来预防和治疗登革热病毒引起的ADE。
实施例6
本实施例提供一种雷帕霉素在制备用于预防和治疗病毒引起的ADE的药品中的新用途,具体为:通过给患者使用雷帕霉素,来预防和治疗西尼罗河病引起的ADE。
实施例7
本实施例提供一种雷帕霉素在制备用于预防和治疗病毒引起的ADE的药品中的新用途,具体为:通过给患者使用雷帕霉素,来预防和治疗流感病毒引起的ADE。
实施例8
本实施例提供一种西罗莫司在制备用于预防和治疗病毒引起的ADE的药品中的新用途,具体为:通过给患者使用雷帕霉素,来预防和治疗SARS-CoV-2引起的ADE。
实施例9
本实施例提供一种依维莫司制备用于预防和治疗病毒引起的ADE的药品中的新用途,具体为:通过给患者使用雷帕霉素,来预防和治疗SARS-CoV-2引起的ADE。
实施例10
本实施例提供一种坦罗莫司制备用于预防和治疗病毒引起的ADE的药品中的新用途,具体为:通过给患者使用雷帕霉素,来预防和治疗SARS-CoV-2引起的ADE。
以上所述,仅为本发明的具体实施方式,但本发明的保护范围并不局限于此,任何熟悉本技术领域的技术人员在本发明揭露的技术范围内,可轻易想到变化或替换,都应涵盖在本发明的保护范围之内。因此,本发明的保护范围应以所述权利要求的保护范围为准。
Claims (10)
1.雷帕霉素及其衍生物在制备用于预防和治疗病毒引起的ADE的药品的用途。
2.根据权利要求1所述雷帕霉素及其衍生物在制备用于预防和治疗病毒引起的ADE的药品的用途,其特征在于,所述ADE表现为外周血中淋巴细胞或T细胞或CD4阳性T细胞的急剧减少。
3.根据权利要求1所述雷帕霉素及其衍生物在制备用于预防和治疗病毒引起的ADE的药品的用途,其特征在于,所述ADE表现为细胞因子白细胞介素6和/或肿瘤坏死因子的急速上升。
4.根据权利要求1所述雷帕霉素及其衍生物在制备用于预防和治疗病毒引起的ADE的药品的用途,其特征在于,所述病毒为冠状病毒科病毒。
5.根据权利要求4所述雷帕霉素及其衍生物在制备用于预防和治疗病毒引起的ADE的药品的用途,其特征在于,所述冠状病毒科病毒是SARS-CoV。
6.根据权利要求4所述雷帕霉素及其衍生物在制备用于预防和治疗病毒引起的ADE的药品的用途,其特征在于,所述冠状病毒科病毒是MERS-CoV。
7.根据权利要求4所述雷帕霉素及其衍生物在制备用于预防和治疗病毒引起的ADE的药品的用途,其特征在于,所述冠状病毒科病毒是SARS-CoV-2。
8.根据权利要求1所述雷帕霉素及其衍生物在制备用于预防和治疗病毒引起的ADE的药品的用途,其特征在于,所述病毒为黄病毒科病毒。
9.根据权利要求8所述雷帕霉素及其衍生物在制备用于预防和治疗病毒引起的ADE的药品的用途,其特征在于,所述黄病毒科病毒是塞卡病毒、登革热病毒或西尼罗河病毒中的一种。
10.根据权利要求1所述雷帕霉素及其衍生物在制备用于预防和治疗病毒引起的ADE的药品的用途,其特征在于,所述病毒为流感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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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N202010129707.8A Pending CN111214470A (zh) | 2020-02-28 | 2020-02-28 | 雷帕霉素及其衍生物在制备用于预防和治疗病毒引起的ade的药品的用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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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N (1) | CN111214470A (z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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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2021169884A1 (zh) * | 2020-02-28 | 2021-09-02 | 郑云峰 | 雷帕霉素及其衍生物在制备用于预防和治疗病毒引起的ade的药品的用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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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112016010716A8 (pt) * | 2013-11-13 | 2020-04-22 | Novartis Ag | dose de reforço imunológico, baixa, de um inibidor de mtor, seu uso, e adjuvante de vacina |
CN111214470A (zh) * | 2020-02-28 | 2020-06-02 | 北京澳丹斯生物科技有限公司 | 雷帕霉素及其衍生物在制备用于预防和治疗病毒引起的ade的药品的用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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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02-28 CN CN202010129707.8A patent/CN111214470A/zh active Pen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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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1-02-22 WO PCT/CN2021/077153 patent/WO2021169884A1/zh active Application Fil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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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blication number | Priority date | Publication date | Assignee | Titl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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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2021169884A1 (zh) * | 2020-02-28 | 2021-09-02 | 郑云峰 | 雷帕霉素及其衍生物在制备用于预防和治疗病毒引起的ade的药品的用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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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blication number | Publication dat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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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2021169884A1 (zh) | 2021-09-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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